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彭言琛还挺精神的,不过一整个诊所就他一个精神的。
李宇航来的时候黑眼圈还挂在眼睛下面,“不是琛宝,怎么就你还这么精神啊,昨天回去的多晚啊。”
彭言琛整理着手上的东西,冷笑了一声,“我一到家就睡了,谁像你们,到家了还得墨迹半天。”
李宇航嘴抿成了一条线。
下午李宇航刚刚给一个病人拔完牙,一出去就听到了彭言琛一腔鼻音的和人交流着。
彭言琛这时手揣在白色的兜里,口罩还遮在脸上,正和一个家属说着,“刚堵完的那颗牙不能用来嚼,一个月以后如果还疼的话还得来复查。”他的鼻音莫名的重,说这话时不时又抽了抽鼻子。
“知道了,谢谢医生。”
人走了以后,李宇航赶紧上前。
“哎不是你声怎么回事?”
彭言琛又抽了抽鼻子,“……今天上午一个过来摘神经的,我给他检查的时候就不停的咳嗽。”
“啊?”李宇航疑问了一下,“不是感冒了来看牙?”
彭言琛::“嗯。”
李宇航点了点头,“那你也不至于就和人家接触了一会然后就被传染啊,而且你还带着口罩。”
彭言琛此时还带着口罩,冲李宇航发出了“呵呵”两声,眼睛却丝毫没看出笑意。
反倒有了些杀气……
彭言琛从中午的时候就来了难受劲,莫名想早些回家。
他回家路上接到了个电话。
“喂哥。”电话那边传来了少年的声音。
彭思忆的声音比五年前成熟了些,少年的那股语气却和彭言琛很像,到了二十几岁都依旧还在。
“喂。”彭言琛声音开始有些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