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教我的韩语老师在釜山呆过,听起来很奇怪吗?”沈姜轻巧的把花绳变了个新的图案,她在这边呆了一段时间,才知道釜山话和首尔话类似于东北话和北京话,她在电影里可以用标准的韩语首尔话,但始终领会不到两者的区别。

“不,你说的很正宗,只不过我感觉很神奇啊,你在演戏的时候就不会说釜山话。”河政宇接过来,绳子刺啦一声,断成两半。

“其实我也是靠感觉来说,Ng那几次我才注意到口音出了问题。”沈姜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她的首尔话是从沈知芸给她请的翻译那里学来的。

“再忍一忍吧,下一场戏你就可以得到新发型了。”河政宇面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总是百看不厌,清澈的眼睛每次都能清晰的倒映出来他的身影,跟娱乐圈里那些藏着烂七八糟情绪的男女们格格不入。

在泥潭里呆久了,越来越开始追逐干净的事物。河政宇感觉自己的失眠症状都有所减轻,这是他呆过最轻松的剧组了,没有那些压在他头上倚老卖老的前辈,没有谄媚讨好的后辈,只有一个一视同仁的新导演和一个白纸一张的白歌。

“你的艺名,白歌,歌代表着歌曲的意思,难道你还会唱歌吗?”河政宇好奇地问道。

“不是啊,我五音不全,幼儿园的时候只会跟着老师摇花手。这个艺名是神婆给我起的。”沈姜想到自己头顶悬着的一把刀,原本轻松的心情也出现几丝阴霾。

“你还信这个?”河政宇知道他们圈子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信仰,有的甚至还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邪性。

“不,这只是讨个吉利的说法,我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神明什么的皆为虚妄,我只相信我自己。”沈姜认真地说道,她一定会找到自救的方法,活下去。

“果然是泡在蜂蜜罐里长大的小朋友,保持自己的初心,你会走得更远。”河政宇笑了一声,他被那份自信感染,接下这个剧本,遇到白歌是他最不后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