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会儿跟医生说一下,让他给你做个点刺,看看你还有什么过敏源。”

他被熊孩子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得心软,温柔地摸了摸她退烧的额头,“输完液就好了。”

“嗯。”沈姜发出重重的鼻音,她跟劳莫已经认识五年了,一年相处的时间比家人还要长,不知不觉中跟员工们已经建立的深厚的感情,不像老板跟下属,反而像家人和朋友。

“我好难受啊……”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吃汉堡。”劳莫伸手腋了一下沈姜的被角,这是他成为经纪人以来带的第一个艺人,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成长到今天这种地步,在上面倾注的心血不仅仅因为是经纪人,还有自己老父亲望女成凤的心思。

“不要植物肉!”

“纯牛肉。”劳莫关掉扎眼的白炽灯,开了医院床边的小夜灯,“睡吧,我会看着输液瓶。”

沈姜心安理得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她发现自己喉咙的肿痛消了下去,但腰部的红包还在。

“我让老家那边调了合适的药膏,回来你自己涂上,不会留下痕迹。”劳莫把收拾好的住院用品带了过来,他们可能要在巴黎的医院呆一段时间。

他把新买的拖鞋放到床下,“喝完粥就去做过敏源测试。”

沈姜乖乖地喝完经纪人做的齁咸的皮蛋瘦肉粥,跟在他身后去找做皮试的医生。

棕发蓝眼的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这么大也让爸爸陪你来看医生吗?”

“他不是我爸。”沈姜尴尬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