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病情很严重吗?”沈知芸接过安妮手中的检查报告,她发现沈姜还做了全身检查。

“她第一次来看诊的时候处于一种崩溃的边缘,怀特小姐在清醒的时候是一个很配合的病人。”安妮注视着那张相似的面孔,只不过面前的女人比怀特小姐要难读懂得多,不过想想对方的身份,似乎可以理解了。

“清醒?”沈知芸一页一一页翻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

“是的,她比别的病人更理性,愿意把一切全盘托出。”安妮轻声说道,“但是在催眠的时候,她表现得相当抗拒,出现了强烈的生理不适反应。于是我放起了这个治疗方法,劝说她采用温和的方法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

“她的大脑目前没有淤血,说明怀特小姐是触发大脑的保护机制,让她不能记起来那段不堪的记忆。”

沈知芸来之前查了一下这家医院的资质,是一家正规的私人医院,证明小屁孩没有撒谎,的确是加州最好的心理医院。

“可以为我引荐一下你们的院长吗?”

安妮微叹一口气,知道自己没办法解决问题,她点点头,“在您来之前,我已经向托雷斯先生报告了这件事,明天就会有回复。”

“谢谢。”沈知芸起身离开诊室。

一周后,沈姜倚靠在一张摇椅上,她看着面前新的心理医生,“您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

她本以为安妮马丁森就够年轻了,没想到医院的院长比她还年轻一点。

利亚姆托雷斯坐在沈姜身前,“我们现在可以聊聊天,你看起来很焦虑。”

确实焦虑,她本来以为事情在自己的掌控中,不曾料到现实给予了她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