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野顺平在心中默念。
妈妈,你再等等我,我已经找到可以救活你的方法了。
不要,不要再抛下我离去了——
这一份激动喜悦的心情,一直到他用钥匙打开了自家的大门,随后蹲下身,将放置了他母亲的冰箱冷冻层打开了之后戛然而止。
原先放着他母亲尸身的冰箱里空空如也。
“不要动,吉野顺平。”身后有人这么高声厉呵,“举起你的双手,抱住后脑勺,然后缓缓蹲下——”
吉野顺平只觉得脑筋里面的一根弦啪得一下断裂了。
等到他回过神来,他已经将前来抓捕他的几名身强体壮的警员全都打倒在了地上,他骑在一名警员的身上,淀月在他的身旁肆意舒展着触须,仅仅只需要触碰一下人体的皮肤,就能够将人的神经麻痹,再也无法挣扎。
“是你们,将我的妈妈偷走的吗?”吉野顺平神情激动痛苦,额间青筋爆起,“你们怎么敢,怎么能够做这种事情?!为什么?!!”
被压倒在地上的警员反抗不能,只能够向着外面求援。
一支镇定剂从半开的窗户外面对准了吉野顺平的后脖颈投射而来,在看过了吉野凪惨烈残缺的尸身之后,所有经手这一起弑母案的警员都一致认为,吉野顺平精神上拥有一定的障碍,于是他们联系了当地的精神病院,用对付狂躁症患者的最高规格的药剂来对付吉野顺平。
漂浮在吉野顺平身后的淀月就是他的眼睛,在瞄准镜的微光对准了吉野顺平的那一刹那,淀月柔韧却又锋锐的触须也对准了窗外的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