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晋舟从制服口袋里掏出几颗耳钉,慢慢穿过所有耳洞后才回复,“想加个班儿。”
这话一出,古灵晨大抵明白了他的难处。
为了缓解气氛,故意嗤笑一声,笔头在嘴边啪嗒啪嗒点着,“怎么?这是想我了?”
见人不接自己这茬儿,于是干咳两声,收敛住笑,“到底怎么了?缺钱了?”
一句关心,差点儿击溃叶晋舟心底的防线。他唔了声,坐上吧椅问:“古姐,白班现在缺人吗?”
古灵晨转着笔,摇摇头,随即又道:“你怎么想着找白班了?你那花店不是干的挺好的吗?”
她想起三年前,叶晋舟以花店店员身份来送开业鲜花,花刚放好,便问自己要不要夜场的小时工。
古灵晨只觉得他单刀直入的可爱,加上面相不错,简单聊几句后,更喜欢上了他沉稳的性格。
即使当初已不缺店员,但她还是为叶晋舟挤出了位置。
“花店不干了。”
叶晋舟说这话时声音很小,面带窘迫。
相处三年,他只在前些日子和古灵晨提起过妈妈住院的事,其余的难处没多说一分。
古灵晨也能理解。毕竟叶晋舟从不主动提起自己的困境,既然说了,自然是遇到了大事。
这会儿若是多问,恐怕会伤了人面子,索性没继续往下聊。
“我帮你在附近留意点吧,看哪儿缺人了和你说。”她说着,手里的笔又回到本子上,写写算算,将每个员工的日结提成转进了群里。
忙完手头活儿,她转身从酒架上取下一瓶新酒,倒了一个杯底,递到叶晋舟面前,“闻闻,下午刚进的杜松子,你小子有口福了。”
透过玻璃,清黄液体沿着光滑的杯壁轻轻摇曳,散发出呛人的浓香。
叶晋舟浅笑,推回酒杯,“姐,我上班呢。”
“得,不懂得享受,我自己尝。”古灵晨一边嫌弃,一边仰头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