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

电话被挂断。

叶晋舟看着因一天没充电而关机的手机,默默拿过充电线插上,然后压到枕头底下,随即倒头睡去。

另一边,汪潮傻眼了。再回拨过去: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啊——”

吼声响起,他捞起躺在地上呻吟的卢尚,无能狂怒,“我和小舟打电话你就不能安静点吗!这下怎么办!他吃醋了,他吃醋了!”

卢尚听到“吃醋”两字觉得好笑极了,“他又不喜欢你,吃哪门子的醋啊。”

哗——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彻。

汪潮木讷,看着说实话的兄弟却无法反驳,攥着兄弟衣领的手也渐渐松开。

这一句“他又不喜欢你”着实打击人,直到第二天醒来,汪潮还在郁闷。

总店管理部门休假,不用开晨会的他也没时间睡懒觉。今天和张乐乐约好了搬宿舍,这会儿人已经连着打了三个电话。

睡在身旁的卢尚听说要去由景的宿舍,一个鲤鱼打挺翻了起来,冲进卫生间里,洗脸刷牙刮胡,顺道还做了发型。

一阵折腾过后仿佛老孔雀开新屏,俏得花枝招展。谁知和由景刚一打照面,对方连眼皮都没睁开,说了句请便又回到床上睡觉。

张乐乐保持着兴奋,一间一间看下来,见哪个卧室都喜欢。

汪潮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他严记首要任务,进了屋就去钻进了叶晋舟独住的房间内。

床上,灰色格子床单铺的平展,被子叠好放在最里角,上面压着枕头。

床头柜上,养老院的周边日历写着东西,从一月一日到今天,每天都写了一笔钱,有零有整,大概是叶晋舟在横竖赚的提成。

翻过一页,二月九日那天写着小小的23-2,看起来像乱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