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知道,叶晋舟并不是气了,而是羞了。是那种无意示好,回过头来再一想起,心口便极痒难耐的害羞。
乐队三人一起离开横竖时,汪潮都没再去打扰那个害羞的人。
他和两个小弟在附近找到一家饺子馆,一人一种馅儿,点了满满两大盘。
由景吃东西狼吞虎咽,刘海不断扫着眼睛,几次都扎得睁不开。
一旁张乐乐看不下去了,从腕上取下一根黑色头绳,顺手给人额前的头发掀开,扎了一个朝后翻的小辫儿。
汪潮打趣他,“你还随身带个头绳?”
“你说这?”张乐乐指到由景头上一晃一晃的小辫儿解释,“这是我大学前女友让我戴的,说备用。这不,戴习惯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汪潮闻言沉默不语,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深。
好手段!
他心里大声夸道:这种看似事小,实则处处彰显自己深情人设的作法我可得好好学习学习!
张乐乐被对面熠熠闪烁的目光看的直发毛,他抹一把脸,问:“我脸上有东西?”
汪潮猛然摇头。
“那汪哥你这么看我是……”张乐乐不解,一转头,瞧到由景的头顶,顿时明白了。
他从另一只手腕上取下第二条头绳,探着身子就往汪潮脑袋上摸。
“我不扎我不扎!”汪潮不断向后躲闪,两人在餐桌上嬉闹成一团。
张乐乐不小心撞翻旁边的醋壶,褐色醋汁涓涓浸上由景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