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么温柔明媚的人,怎么会问出那种话来呢。

晚上,到了横竖,汪潮没来,就连张乐乐和由景都没有来。

付裕贴出了乐队暂停演出的海报,顺便把巨幅春联也张贴了出来。

对于汪潮不来这件事,叶晋舟不但没有意外,反而松了口气。

以目前的状态来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汪潮。

毕竟当时两人都说了很糟糕的话,现在冷静下来再想,自己好像也有错。

扫把来来回回清扫着灰尘,付裕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拿着汪潮的吉他,一来便问叶晋舟还能不能弹。

看来,他换了一种新的引流策略。

“我听说吉他这东西只要会了,很快就能捡起来,你要不要试试?”

付裕曾几次看到叶晋舟拨弄过这把吉他,他知道叶晋舟是个慢热性子,需要有人在背后助推一把。

如果对方能上台弹唱,不仅能弥补乐队空缺,还能满足叶晋舟弹吉他的心愿,更能为彼此再添一笔挣钱渠道,一举三得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叶晋舟握着琴颈犹豫再三,只能回出一句“我试试吧。”

深夜下班,他背着吉他回到了宿舍。

汪潮不见身影,张乐乐和由景似乎已经睡了,此刻,房内漆黑一片,没有了往昔的热闹。

叶晋舟躲进卧室,关紧门后坐上了床。

他取出吉他,细细摩挲着音板,一直摸到凹陷处才停下。

汪潮似乎很喜欢这个吉他,不然也不会坏成了这样还要修补后再用。

轻扫弦,乐声从音孔冲出,清脆舒缓。

对面主卧内,没有睡沉的张乐乐坐了起来。

他蹑手蹑脚打开门,听见对门的吉他声,以为是汪潮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