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内,除了陈临山的呜咽声,只剩下余亮施暴后的喘息。

余亮招呼众人离开,反身关上了门。

他走到陈临山面前蹲下,附耳而来的声音像是从地狱翻滚上来的恶魔低语。

“陈临山,你知道老子爽的时候为什么不想看你这张脸吗?因为一旦想起你是个男的,老子都他妈的快萎了。”

侮辱的言语刺进耳朵,陈临山感觉自己的脖子再低下去就要断了。

可余亮似乎没有打算放过他,反而捏住他的下巴面向自己,戏谑的吐出一口气,道:“不过你的大腿真是软啊,比我耍过的那些女生的都软多了。”

陈临山忘了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只知道,那天到家,父亲陈明强又喝酒了,似乎是因为被商店催债催的紧,所以满身怨气。

谣言比喝醉酒的陈明强更可怕。

它就像瘟疫一样,一旦有一个人张口呼吸,便会弥漫在空气中,被另一个人吸进肺里,再吐出来。

不到两天的时间,[陈临山勾引余亮]这件事就在整个高中传开了。

教导主任的办公室内,除了叹气便是责骂。事情发酵,烂的已经没法收拾。

这对于一个几十年的教育工作者来说是奇耻大辱。

陈临山没法狡辩,因为张张不同角度的照片,只有他在吻余亮。

而余亮,动所未动。

渐渐,瘟疫漫出学校,包裹住双岐县,再侵袭至各个镇子、村子。

一直传进了陈明生的耳朵里。

顶着刺骨寒风回到村里的陈临山并不能预测接下来发生的事。

他只看到邻居那个小万来,又哭着坐在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