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晋舟不是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酒吧驻唱歌手不但要会弹会唱、曲量丰富,在喝酒方面,更是要尽量做到一杯不倒、千杯不醉。
即便心里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规矩”,可他还是为汪潮捏了把汗。
毕竟唱歌费嗓子,喝酒更费嗓子。
果然,歌曲结束后,汪潮狂咳不止,一股脑冲向后门,然后消失在大家的视野里。
叶晋舟拿起羽绒服赶了过去,刚一推开门,就听见咳嗽声源源不断的传来。
他走上前,轻轻抚着汪潮的背,然后将羽绒服披了上去,汪潮俯身低下,单手撑着冰冷的墙面。
垃圾桶的位置离他不远,那里翻出来的味道加剧了他的不适,胃里翻江倒海,霎时便吐了出来。
过了几分钟,他终于感觉舒服些,缓缓站起身,念叨了一句:“要命了,哪有人一上来就打赏玛格丽特的……还要我一口闷。”
叶晋舟拉紧羽绒服往他身上裹了裹,“别说话,吸了凉风,明天嗓子就彻底坏了。”
汪潮摇摇头,把羽绒服扯下递还回去,然后问道:“你跟着我出来,不怕再撞上那个男人?”
叶晋舟夹住羽绒服后又掺住他,冷静回答:“一个多星期了,他早就知道我不在这儿干了,不会来了。”
他很了解陈明强,以前在村里,陈明强就到处欠钱要酒喝,如果其中有一家不再给他赊账了,他就会很快放弃这家商店,再转战去别处。
如今自己就是那个酒,横竖,就是被陈明强放弃的商店。
汪潮闻言点点头,他站直身体,从叶晋舟的臂弯处撤出了手,叶晋舟看着他的动作没说什么,转而又把羽绒服披到了他的背上。
临近下班,卢尚提前将车子热好,开到了横竖门口。
张乐乐说他明天要在家里和父母一起搓汤圆,求着卢尚把自己送回去。
汪潮像约定好似的,也说第二天早上有事,一并钻进了车里。由景不愿意一个人待在宿舍,虽然没说出口,但还是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