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潮探过身子,刚触碰到他的衣服,一瞬,如触电般缩了回来。

是否要脱掉那些衣物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身旁熟睡的人的心,何时才能归属自己。

而在这看不见尽头的渺茫奢望中,自己能做到的,只能是保持距离的谨慎与隐忍罢了。

想到这里,汪潮的臼齿又痛了。

叶晋舟就像是他齿根下的神经,平时的相处不痛不痒,可每当过从亲密的接触后,就会甜到发痛,严重些甚至会坏死。

他不想让叶晋舟坏死在自己的纵情里。

“小舟……”

这个名字念起来比小山哥好听多了,汪潮连续叫了两遍也没得到回应。

他丧气回到客厅,沙发上,柔软洁白的被子像是雪花堆起的坟墓,迎接着他无望的感情。

旁边,是他买给叶晋舟的那件羽绒服,捧起轻嗅,淡淡的茉莉花香吸入肺里,饱满了整片肺叶。

汪潮褪下浴袍,裹上了羽绒服,他已经很久没闻见这个味道了,今晚,他决定独占。

第二天,叶晋舟自然醒了。他满足的拉伸腿部,连脚趾都舒服的拃开。

睡眼惺忪间,他发现自己并不在宿舍。

周围的环境实在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就连被面上洗涤剂的味道,都深深刻在他的脑子里。

掀开被子,身上的衣物只是起了些褶皱,他走进客厅,汪潮的狂放睡姿在沙发上施展不开,一条腿紧挨沙发,另一条吊在外面,即使这样,人也睡得安稳。

叶晋舟没忍心叫他,轻轻拿起羽绒服时,汪潮醒了。

或许是看到叶晋舟没走,他有些愣神,恍惚几秒后问出一句:“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