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晋舟回答的干脆,可只有汪潮知道他有多痛。
进了房间,汪潮寸步不离,就连对方往卫生间去,他也下意识的跟上了人。
“你……”
叶晋舟转过身,手扶在门上有些难言的尴尬。
汪潮这才缓过神,红着脸退了出去。
叶美红的物品烧的差不多了,带来的行李瞬间少了大半。叶晋舟擦干那台有些年头的料理机,然后用衣服包裹好,压进行李箱的最底端。
老板开着车,亲自把他们送到了火车站,从晋乡晃晃悠悠回到坞川,一切都变了。
轮椅收在墙角再也没了用处,叶晋舟顶着妈妈戴过的茶色渔夫帽,坐在酒店阳台前吹着海风。
汪潮买雪糕回来,一贴上脸,冰冷瞬间惊的他倒吸一口凉气。
这次不是椰子味,是西瓜味,汪潮爱吃的奶味冰棒,也换成了巧克力脆筒。
“偶尔换换口味也还好,没我想的难吃。”
汪潮边咬着蛋筒边说,叶晋舟拆开包装咬了口,确实,有些东西换一换,好像不算太糟。
海风吹来,腥腥咸咸,偶尔带着几粒沙吹进嘴里,牙硌的难受。
叶晋舟起身返回房间关上了阳台的推拉门,汪潮坐到沙发上,问:“你想在这儿再呆几天,还是明天就回去?”
“回吧。”
叶晋舟吃完雪糕,顺手把雪糕棒丢进垃圾桶,搓着手指说道:“回去找个正常班上,以后就不用倒班了……”
他说完,又看向窗外,坞川的街道上有芒果树有椰林,唯独没有山茶花。
山茶花已经飘走了,以后也不需要他了。
汪潮看着他臂膀上的黑色孝徽,想说在兴港给他找个工作,可嘴巴一张又觉得不妥,便没再提起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