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涵说:“其实那件事不是陈临山的错,但是收影响最大的却是他。”
一个过去了十三年的故事,终于真真切切的传到了汪潮的耳朵里。
曾经他听过太多的版本,却都不及这个惨烈。
明明了解了叶晋舟不想提及的过去,他应该是舒坦的,可他后悔了。
此刻,他只想抱着叶晋舟好好痛哭一场,让泪融进叶晋舟的皮肤,去浇灌那片卑微到干涸的心。
“余亮那个人可能是因为母亲早逝,加上他继父对他也不好,所以整个人不太阳光,他现在看到陈临山过的比自己好,肯定不爽又嫉妒。”
谢涵想起之前自己在同学群里和余亮的对话,隐隐有些担忧,“所以小汪,你记得和陈临山说,同学会上能不和余亮接触就不要接触,以免引起没必要的冲突。”
“好的谢姐,我知道了,谢谢您了。”
之后谢涵还说了什么,汪潮都没心思听了。他始终睨向窗外,可那个身影还是没出现。
直到过了饭点,叶晋舟才刷开了房门。
听见滴答答的声音,汪潮没动,他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像块石像,电视里,罕见的响起新闻播报。
叶晋舟察觉到不对劲,走过来,把一袋糖雪球放到了桌上。
他取出一颗,递过去,“吃吗?我尝了一个,挺甜,我想着你应该喜……”
“小舟。”
汪潮垂下头喊了声他的名字,然后没了声音。
叶晋舟把糖雪球换到另一只手上,搓了搓沾满糖霜的手指,问:“怎么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