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些,是她能给他带来的全部有利资源。
嚓。
火柴刷过印有宾馆图片的柴盒磷面,火焰燃燃,香烟前端发出灼烧的声音,紧跟着,白色废雾从万玫口中缓缓飘出。
“那个人应该死了吧。”
她换条腿翘起,慢悠悠说着。
汪潮眉头微微一跳,很快又压了下去。
“死了?”
他敏锐的问:“是在我六岁那年死的吗?”
万玫点点头,“和死了没区别。”
她拿起面前的茶盏抿了口,嫌弃的又放了回去,“十六岁,我辍学在他厂里做工,他说他老婆肚子不行生不出儿子,只要我给他生个儿子,就算不娶我,也能保证我后半辈子吃喝不愁。”
嫌弃的表情转移到了汪潮脸上,他忍住胃里恶寒,仰头饮尽盏里的茶水。
只听对面继续絮叨:“很快,十八岁我就有了你,一开始我还挺怕的,怕他骗我。所以我回村了,那些事你应该都听说过了吧,我顺便还筹了点钱,打算做掉你。”
汪潮的拳头抵在膝上越攥越紧,脑袋里海浪般的流言蜚语不断侵袭他的理智。
他并没有因为[被做掉]而生气,而是村里那些不堪的传闻真实到令他恶心。
万玫果然拖着两三个月的孕身,不断和村里、镇里的男人做交易,至于那些钱里有没有隔壁陈明强的一份,汪潮实在不敢想。
“很可笑吧。”
万玫自嘲的戳了戳小腹,又指向汪潮,“其实我一直期盼哪次再激烈点儿,最好能幸运的流掉你,那样不仅省事,还能留下辛苦钱。可你倔的怎么都不肯走,这脾气真的是太随我了。”
她说着说着突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