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活也两点一线的在手术室和休息室之间循环着。
棘手的手术都提前上了日程,半个月没日没夜的工作终于兑换了几天能在门诊工作的清闲。
对于庄念来说,坐诊的日子算是休假了。
上个星期他就收到了助理发给他关于唐周出院的消息,那也就代表着,他和那两个上流社会的人之间的交集也到此为止了。
庄念一手支头揉了揉眉心,诊室的助理见状立刻给他递过一杯咖啡,“庄医生,需要休息一下吗?”
庄念道了声谢,“不用了,继续吧。”
入夏的天热的很快,是一种空调也吹不走的燥。
比肩接踵的诊室外时不时传来几声磕绊的口舌,烦躁的咒骂,没一会就演变成了一片躁动。
“挤什么啊,要按照号码来。”
随着话音,正开门的下一位患者猛地被外力撞进了诊室。
“老子来找他们算账,排个屁的队!”汗流浃背的壮汉抬着粗壮的胳膊指向庄念,“这个庸医治坏了人!我要他们赔我老婆的命!”
壮汉衣着破烂,白背心的领口泛黄,肩上斜挎着一个脏兮兮的破布兜,他情绪激动,双目凸出,脖颈泛着充血似得的红。
在看到庄念的同时,他迅速从布包里翻出了一把切菜的刀,几张面值很小的旧纸币也随着动作落在了地上。
诊室助理是个年纪不大的姑娘,见状已经开始发抖,嘟囔道,“他已经来过好几次了,这次竟然带了刀,这明摆着是不见血不罢休啊庄医生,怎么办啊。”
庄念将手里的钢笔盖子扣好,缓缓起身把助理拉倒身后,长腿一伸,踩了一脚办公桌下面的紧急按钮。
医暴常有发生,但庄念很少遇见,他大多数时间都呆在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