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北的话说的没什么毛病,也许是守在山下的人失职,也许是孩子特意避开了大人的视线,这其中当然也有家长没有顾看好的原因。
但无论因为什么,顾言都是这次活动的创办人,他对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责任。
如果出事,被追究的也只会是顾言。
那时无论他的初衷是什么,整件事都会变成抹不去的污点。
造成的影响,要承担的后果,也会是普通人的千倍百倍。
“别慌。”庄念将女人拉倒一边,语气温柔,从容的态度让焦虑的人也很快平静下来,“天还亮着,这山里的危险位置都有防护措施,一个孩子跑不了太远的,电话接不通,说不定只是没有信号,或者没电了。”
他宽慰了两句,见女人情绪稳定下来又说,“跟我说一下发现孩子不见了的时间,还有上次通话的内容,好吗?”
女人擦掉眼泪,开始叙述。
孩子已经离开4个小时左右,最后一次通话曾兴致勃勃的说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
孩子十二岁,是个冒险爱好者,穿一身红白相间的高端品牌运动套装。
庄念听完女人交代的信息便拉着冀北朝着一个方向找了过去。
“给你们顾总打电话,告诉他孩子的名字,让他安排人手。”庄念回头看了一眼女人的位置,压低声音说,“4个小时,能爬很远了,得抓紧时间。”
孩子偷跑上山,当然不会按照警戒线圈起的安全范围走,这无疑会增加遇险的概率和搜救的难度,好在离天黑还早,这是目前唯一值得庆幸的。
冀北和顾言通过电话,又跟着庄念往前找了将近一个小时。
庄念没有运动的习惯,他的体力早就透支,但又不敢停下来,全靠咬牙坚持,白皙的面颊上挂满细汗和两坨绯红。
山里那点凉意早被太阳烤的消失殆尽,喉咙又干又燥。
他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推开冀北,当对方再次为他擦汗时也由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