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靠近办公桌,他才缓缓开口,“我在想,如果早点独当一面,或者就可以成为别人的前途。”
庄念的呼吸一滞,慌乱的攥紧了手。
顾言继续说,“至少今后不会再因为这一点被人权衡利弊,丢掉不要。”
说完,他点开笔记本,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开会。
庄念目光呆滞的站在原地,如同脚下被钉了钉子,动弹不得。
电脑里传出的声音杂乱,偶尔混着几句英文。
顾言对答如流,临近尾声,他说,“明早我坐飞机过去,无论如何要赶到现场。”
通话挂断,顾言疲累的捏了捏眼角,见庄念还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他扫了一眼时间,距离刚刚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他的烧暂时退了。
顾言手肘支起交叉的双手,十分故意的打量庄念。
他早就不是从前那个听话的,会靠在身边撒娇的庄念了,他如今是一只看到他就会放冷箭的刺猬。
但今天这只刺猬似乎出奇的温顺,连他的无理要求都通通答应。
“怎么这么乖。”顾言起身走到他面前,见他目光始终垂落着闪躲,逗弄似得伸手勾了勾他的软发。
只是一缕发丝而已,却引得庄念仓惶后退。
他的双手缠在裤线上,极力忍耐似得绞动着,“已经退烧了,我可以走了吧?”
顾言的手悬在半空僵持着,指尖空余柔软的回忆,眸子里那点子愉悦唰地一下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