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幕上的光线在绝对黑暗中尤其刺目。
庄念立刻将手机揣进口袋,深深的不安压在眼眶里,仿佛背后有一双无形的手,随时都能扼住他的脖颈,取走他的性命。
对方的威胁,施压,让他觉得愤怒,却无可奈何。
酒的后劲儿汹涌着扑了上来,眩晕到不能自控的感觉让他觉得焦虑慌张。
感官也随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顿感。
“念念...”顾言总是在动情的时候这样叫他。
庄念鼻尖一酸,动作迅速的捂住对方的嘴,仿佛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会听到他们一样。
“别说了,顾言。”他不想推开顾言,却不得不推开他。
这种无奈在酒精的催化下让人觉得委屈,也无助。
庄念吸了吸鼻子,于黑暗中再也无法控制身体的平衡,额头撞在顾言锁骨上,捂住对方嘴巴的手也落至对方领口,紧紧攥着,“求求你,我要回家,我想回家了。”
他说出的话带上了哭腔,像是裹挟着顾言的心脏狠狠拧了一把。
醉酒的庄念是柔软的,脆弱的,撩人而不自知的。
从前他软声的央求最常出现在床上,是动情时的情不自禁,不像现在,字字句句都在求着离开他。
顾言紧绷着下颌线,眼底像是蛰伏着暗流,掺杂着难过和欲望。
庄念已经醉的厉害,哪怕他有再多的话想说,也不是现在。
电梯一分不差的在五分钟之后重新启动。
庄念被搀扶着上了车。
有力的臂膀圈着他,胸膛贴着后背,庄念仿佛能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