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哲叹了一口气,剩余的半瓶水直接甩在地上,回手兜着庄念的衣摆将他的上衣脱了下来。
庄念倒在床上,随着软床的起伏颠了两下。
康哲站在床边,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耳后的皮肤。
他的手机已经快被顾言打爆了,一条唐周发来的信息赤裸裸的摆在上面:
跟他做一次,把照片发给我,你们家的难关,唐家会帮到底。
顾氏集团的小公子得罪不得,唐家的小公子亦是,因为一个陌生男人去挑战本市两大巨头家公子的底线更是愚蠢。
他应该直接把庄念交出去,好歹能讨好一方,管他们要怎么折腾,要了结什么恩怨。
这个从来没见过的医生是死是活左右跟他没关系。
“顾言...”床上的庄念发出软声的呢喃,浅色休闲裤已经突自支起了帐篷。
他难耐的侧过身,细白的手臂夹在腿间,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那种药要是放在一般人身上,现在别说眼前站着个人,就是一只狗都会忍不住扑上去。
康哲突自想着:真够能忍的。
落地窗外倏地划过一道闪电,将总统套房的轮廓照出了个大概,也将床上的人照的无比清晰。
很白,略瘦的肩颈闷成了浅浅的粉,脖颈上由红转为青紫的勒痕尤其刺目。
康哲倏地想到他刚进包间时的样子,即便知道他们几个都是唐周安排来给他难看的人,还是表现的从容淡定,他甚至没有拒绝那颗药丸。
这样一个意志力强大,淡定到有些冷漠的人,被人死死掐住脖颈的时候,挣扎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