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舒垂着眼睛擦了擦眼泪,“我们和你唐叔叔家里交好这么多年,他们不至于真的要害你爸爸吧?嗯?是不是网上那些人弄错了?”
这件事是庄念在手术室晕倒之前交代的,有人换了药,让人报警。
具体的细节还要等庄念醒来才能弄清楚。
顾言不想让杨舒再为其他的事情心烦,劝道,“警方会查清楚,爸爸没事最重要,其他的先不要想。”
杨舒点头答应,忧心道,“那...唐周那孩子到底要和媒体说什么?听说因为我们家的关系,他们损失不小。”
杨舒握着顾言的手,“你爸总说你们小一辈的事情要你们自己去解决,言言,妈知道你不是个随心所欲不顾及情分的孩子,唐家到底对咱们家有恩,你记着凡事要留一线。”
顾言削了一块苹果递过去,“我知道,放心。”
杨舒最近都没怎么吃东西,脸色不好,眼圈也乌黑,接过苹果放在手里不安的动了动,“晚上唐家邀请我,我去不去?别是我们怀疑错了人,你爸醒了要不高兴的。”
顾言揉着她的肩,“不去,你今晚好好回家休息,我守着爸爸。”
另一边,庄念打车到了目的地,橙黄色的余晖渐渐没入天边,距离七点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空旷的框架楼被将近两米的天蓝色隔离挡板围在中间,一扇生锈的铁门敞开着,他从那处走进去,随手带上了门。
未经修成的内部路坑坑洼洼,四处堆砌着砂和乱石,钢筋混凝土的柱子上偶有几根十指粗细的钢筋支挑出来。
庄念向里没走几步,就有一道脚步声从其中一栋楼里传出来,带着细小的刷刷声。
嘘嘘两声口哨从二层的框架结构中间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