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见过这么心思缜密、行动力又强的人。
夏青川毫不谦虚的挑起一边嘴角,“查清事情的真相也是律师职责的一部分。”
“你叔叔碰毒,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他是完了,但顾氏集团一定也会受到不小的影响,你想好了?”夏青川平静的说。
顾言将资料交回他手上,“辛苦你了,等卸任和断绝母子关系的消息传出去,合同生效,我可能就付不起你这样段位的律师薪水了。”
夏青川呵笑一声,起身拿过自己的西装外套,“我不急,先欠着。”他抬起右手食指向天花板指了指,“等你重新回到那个位置,连利息一起给。”
夏青川最近几天亲眼见到了顾言的行事作风,他从容不迫,处变不惊,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境地都能冷静分析利弊。
他由此确定,顾言能站在别人望尘莫及的高处,不是因为他是顾穆琛的儿子,而是因为他是顾言。
“谢谢。”顾言郑重的说。
送走夏青川,顾言洗漱好躺回庄念身边。
他的半边身子都嵌在两章单人床中间的凹陷里,很不舒服,但他不想动。
他微微蜷缩起身子,将脸埋进庄念的肩膀外侧,转着脑袋蹭了蹭,然后伸手搂住对方说,“抱抱我吧念念...我害怕。”
...
或许只有在庄念面前,他才能坦诚自己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脆弱。
如果他还是顾穆琛的孩子,要搬倒顾萧只看他想或不想,可现在杨舒不承认他,这代表他失去的不只是全力和地位,还有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