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很高,靠过来抱着他的时候下巴垫在他的头顶,手臂圈着他,是一个极靠近极亲密的姿势。
鼻腔里都是对方的味道。
庄念僵直着身子又要挣扎拒绝,“顾言...顾..”
“你让我留下的。”顾言压低的声音响起,喉结就在耳侧震动,“别再动,否则我不保证今晚只抱着你睡。”
庄念,“...”
庄念也不明白他到底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就真的任由顾言抱着他睡了一整晚。
或许是顾言太快变沉的呼吸声让他不忍心再打扰吧。
顾言好像总是很缺觉,沾枕头就能睡着的那种。
平时他等他回来,外面的洗漱声停了没一会大厅里就静悄悄的。
有时他出去给顾言盖被子,顾言的头发都还是湿的。
隔天庄念睡醒顾言已经不在身边,那套骚里骚气的睡衣也折叠整齐放在另一张床上。
庄念又接受了一些身体和精神上的测试,检查结果是出人预料的好。
医生给出了明确的建议,只要不去纠结过去的记忆,他的状态会越来越好。
出院定在了第二天,庄念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上床补了个眠。
自从开始等顾言回来,他一天比一天睡得晚,只能在白天争分夺秒的多睡会,不然脸色太差容易引起怀疑。
他的生物钟已经完全乱了,白天睡多了晚上窝在床上干瞪眼。
第九十八次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到了他出院的日子,顾言还没有回来。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或许顾言不会来了?或者他听错了,顾言已经回来了,又睡在沙发上?
庄念摸下床,光着脚,做贼似得趴在门缝上看,客厅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