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遇到顾言,他这颗心上就像栓了根看不见的绳,绳的另一端握在顾言手里。
一句话,一个动作,就操控着那条绳子把他的心拽起来或者拉下去。
夏青川笑笑,“这样也挺好的,何岁那小丫头看着也不错,庄,你也可以发展发展。”
“我把他当妹妹。”庄念咬了咬唇。
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自控不了,但他想摆脱,想逃离的心思没变。
他无意识的衔着内唇,用牙齿碾着那一块无辜的肉,舌尖抵上去有一种生了锈的触感时倏地笑了一下,“不过遇到合适的我会试试。”
夏青川从后视镜里撇了一眼,食指原本敲在方向盘上,见庄念那种不达眼底的笑意指尖慢慢停了下来,有些不忍心再说了。
那种笑容夏青川看得多了,从前那七年,每次庄念把他叫去家里,进门时都能看到他这样笑。
像是小孩子受了伤,血肉模糊疼的冷汗直流,却怕家长担心,怕哭出声了伤口会更疼,所以强忍着的模样。
现在终于不用再忍了,可以大声说出自己的心意了,他却什么都忘记了。
夏青川简直拿他没办法,狠下心来跟着笑,”庄,你心情不好的时候才这样笑,怎么了?“
庄念淡淡的目光从后视镜里与夏青川对上一瞬,语气也淡淡的,“精神病患者的情绪值得仔细琢磨吗?”
他太平静了,所以用精神病患者形容自己的时候才会让听的人觉得难过。
顾言和夏青川同时蹙了蹙眉。
“乱说什么呢,谁说失忆就成精神病了?”夏青川啧一声,“你可是个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