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在这时送来了一杯和其他人一样的红酒,递到顾言面前说了句先生请用。
顾言笑着点了点头,郑秋接着说,“银行现在连几千万都不肯房贷给你,要出来找人投资才能投入后续运营了?”
他看着顾言手边的那瓶酒,哼笑一声,“大侄子,要不...让朱老弟把这藏酒室里的酒送你几瓶,回头卖了,说不定资金就凑够了呢,也不至于这么低声下气的出来求人了,成什么样子。”
“噗...”
“呵呵...”
此起彼伏的窃笑声响在逼仄的空间里,每个人的眼神,神态,动作,都是带刺的,而他们要重伤的是同一个人。
顾穆琛的儿子。
顾言从落座开始,一句话没说就被在场所有人里里外外嘲讽了一遍,换做任何一个与他同龄的人,不说当场哭出来,这会也该愤愤离场了。
“呵...”顾言跟着周围那四五个人一起轻轻笑了一声,端着酒杯晃了晃突自酌一小口,挑了挑眉徐徐说,“1990年份罗曼尼·康帝葡萄酒,当初以134万元的价格被我爸拍回来送我做十八岁的生日礼物,一共十二瓶。”
“朱叔叔,这酒...或许是您那年为我庆生时,我送您的那一瓶?”顾言仍笑着,向前坐直了把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扫一眼朱绍文。
藏酒室里的灯光昏黄,在脸上打下明暗的光影,五官不立体的人这会被照的脸色极差。
朱绍文不懂酒,更没想到顾言会懂酒。
顾言十八岁的时候他还没有现在的财力和地位,十几万一瓶的红酒对他来说已经是天价了,会收藏起来也无可厚非,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
“你,你还懂酒?”朱绍文立刻意识到自己这句话说的属于不打自招了,立刻改口喊了一声,“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