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庄念木讷的望着天花板,发现自己无法发声。
费力的清了清嗓子,还想开口的时候,夏青川从门口的方向进屋,手上拿着药棉和纱布。
庄念意识到什么,双脚往被子深处塞了塞。
“别躲了。”夏青川的语气不善,难掩责怪,“庄念,你可真行。”
他说着,毫不客气的刷拉一下掀开被子,露出庄念藏进被子里的那双细瘦脚踝,难以自控的蹙起了眉。
尽管这几天已经看了很多次,夏青川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庄念的皮肤很白,稍微用力一点就能留下红色的印子,因此长筒袜遮挡着的皮肤上,那些交错的,青紫、青黑、紫红、血红的鱼线勒痕,仿佛都是昨夜崭新落下的。
乍一看,就像雪地上交错排列的尸体。
“什么时候开始的?”夏青川给庄念上药包扎的动作并不温柔,仿佛这一刻能听见庄念喊疼,他心里才能痛快一点。
庄念指了指嗓子,有精神了就提前卖了个乖。
夏青川眉头蹙的更紧,手上药膏摔在一边,拿了杯温水粗鲁的递过去,洒在枕头上几滴。
庄念弯了弯眼睛,讨好似得放低姿态,做妥协状,喝了口水才说,“顾言呢?”
“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夏青川的样子看上去不耐发到了极点,仿佛庄念再多说一句,他马上就能撕开律师的外壳,变成彻头彻尾的痞子,薅着庄念衣领子挥拳头,逼他实话实说。
庄念抿了抿唇,“我们在一起...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