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脚步未停,他的视线和叫住他的记者相差甚远。
那一刻所有人都看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眼睛是因为顾言吗?”
“和财产共有协议相关?”
这两个问题连在一起问题的性质彻底改变,不是闹着玩的花边新闻,已经上升到了刑事犯罪的层面。
原本外界都认定顾言是这件事里绝对的受害者,被抛弃不说还要被瓜分财产,现在庄念身体上有了缺陷,风向立马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当初你昏迷又消失,是顾言自导自演的一场戏,他在威胁你,您才是受害者,对吗?”
“您可以向媒体求助!”
前后两个问题出自同一家媒体同一个人,不过一分多钟的时间,在当事人一句话没讲的情况下单凭一张嘴杜撰出了天差地别的两个故事,简直荒诞的让人发笑。
庄念垂眼笑了一声,卷长的睫毛在眼睑上印了两道弯弯的影,“你们再问下去,我都觉得自己走错片场了,现在该去警察局报警才对。”
遥想当年庄念在媒体面前发声还是为了要维护顾言,现在面对媒体对顾言恶意揣测,他非但没有否认,反而说自己应该要去报警。
这无疑是变相的在向所有人表示,他也对当年那件事有所怀疑。
光是这一句就够写一百篇为钱反目的故事了。
他身后的车离开,另一辆排在后面的轿车缓缓靠近,在警戒线的另一端停了下来。
“老板,前面的车是二老板的。”张潘坐在副驾驶上大喊大叫,“我们要不要避避嫌等会再下车?”
他举着手机指给顾言看,“你看看你看看,我们在后面等了一分钟,热搜都更新了三次了,刚刚为你叫屈的人现在又反过来骂你,你说这些人自己没长脑子吗?别人说什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