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念抿了抿唇,红着脸低一点头,“没关系。”
顾言兜了兜他的下巴,“眼睛看不见,很多东西需要学,不过你那么聪明,一定没问题。”
三个月的时间,庄念学会了如何不靠眼睛只靠耳朵,在手机不调节到盲人模式时也能顺利的发送信息给顾言。
字的精准不要求,能读出意思就可以。
能做到这样不容易,智能手机,不小心碰了哪界面就会改变,眼睛看不见的人是完全注意不到的。
庄念是一天一天摸索着,将二十六键上每个字母婻鳳的位置印在脑子里才做到的。
这个过程枯燥乏味,焦虑也让人觉得揪心。
还没等完全接受自己是个盲人的事实,就要面对大量要学习和考验,以及即将分离的事实。
不过他们陪伴着彼此,还是觉得时间过的异常快。
很快顾言就发现医生中有个男人出现的频率过于高,无论是来查房或者例行对庄念进行检查,他关注的点都不是病人,而是房间里的布局。
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又或在等什么契机。
饮水机里的水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固定的厂家来换,那天顾言有意抓着那位医生闲聊套话,他将自己连日来照顾病人的疲惫告诉那位医生。
并说他整夜睡不着,不知怎么办才好。
或许是这一句话提醒了那位医生。
临走时,那位医生扫了一眼他们房间里的饮水机说,“水快喝没了,先让对方送一桶给你们?”
顾言没拒绝,并表示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