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美艳女走到楼梯口后选择下楼,她就往楼上走。
她拒绝过脚丫男换职业的请求,脚丫男现在赶着认精英男为大哥,以防万一,她不想和他们一路。
美艳女和她是唯二的女士,贴身份贴纸时美艳女受了惩罚、她没有,美艳女丢了面子一直沉着脸,她觉得美艳女很可能看她不顺眼,不走一起最好。
她沿着楼梯往楼上走,身后传来不重不轻、规律的脚步声,她回头看了一眼,是刘海遮了大半眼睛、瘦骨嶙峋的骨头男。
她没和他打招呼,继续走,在拐角处窗户前站定,往楼下看。
这里是二楼,她探出头朝上看,只看到窗户上横出来挡雨的隔板,看不出这栋楼共有几层。
视线回到楼下。
楼下是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的操场,左侧有些滑滑梯、跷跷板之类的娱乐设施,右边是小型橡胶跑道,跑道围着草坪,草坪中有一块沙坑。
大操场被高约两米的院墙围着,只有一扇铁质镂空大门能进出,大门此刻是锁着的,透过大门镂空的缝隙,只能看到黑黢黢一片——而现在天是亮的。
余依依在窗前站到第三秒的时候,骨头男来到了拐角,站在离她大半米的地方停住脚步,也往窗外看。
她看了他一眼,觉得从侧面看,他的锥子脸看起来更尖了。
瘦的跟个难民似的,真是可怜。
她莫名对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怜惜感。
摸了摸口袋,她发现口袋里的旺仔牛奶奶糖还在,拿出来一颗自然地递过去。
“吃颗糖吧,你看上去要饿晕了。”
等了三秒,就在她准备把糖衣撕开自个吃了的时候,他将她掌心的糖接了过去,小心地没有碰到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