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主持人邀请他上台合影,勃艮第当然不会去,甚至把帽子压了压。就这样本堂瑛佑替他去了,虽然经过易容,但本堂瑛佑还是认出了引领他过去的人是毛利小五郎。“下午4点会有快闪活动,你尽量把勃艮第引到限制行动的游乐设施去,方便我们抓捕,你自己也要小心啊,瑛佑。”

之后他们又去玩了鬼屋和跳楼机,快到4点的时候,本堂瑛佑吃着勃艮第买给他的冰淇淋说:“我们去坐摩天轮吧。”

勃艮第看着缓慢转圈的摩天轮说道:“我不喜欢摩天轮这种东西,总觉得转一圈最后回到原点让人丧气,不过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会去的。”

本堂瑛佑看着勃艮第爽朗的笑容,心里感到了莫名的钝痛,这是他们认识并相处的第五个年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他们认识的时候就站在对立面了,而且是无论怎么改正,都无法修正的程度!

摩天轮排队的人非常少,本来就不是热门项目,再加上中央广场的快闪活动,只排了五分钟就到他们了。

摩天轮缓缓上升,两个人坐在彼此的对面,勃艮第望向窗外,而本堂瑛佑则低头不语。

“你知道吗?罪恶的基因是会遗传的,就算再怎么努力教到结果还是一样。我的母亲就是不信邪,偏要生下世代是连环杀人犯的孩子。结果我从有行动能力开始就想要杀人,社区的小朋友、保姆、甚至是路上的陌生人,不到10岁,我杀人的手法就相当成熟,我敢说加拿大现在还有很多的无头案子是我犯下的。其实我常常想,如果我在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她没有选择替我善后,而是把我送进监狱,会不会好一点?不过后来想想,还不如她当初不要生下我。在很久之前我就决定了,这种基因到我这代就结束吧,说起来这就是我喜欢男人的原因吧。”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本堂瑛佑觉得摩天轮转的特别快,他能想象到下面应该已经被警察包围了,曾经他巴不得这一刻的到来,而现在他居然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但只要慢一点就可以了。

“你那个时候多天真啊,明明怕的要死还敢对我说教,我就想难道是我看起来不够狠吗?于是故意做了那些让你害怕的事情,对不起啊。”

“你…你也救了我,我们扯平了。”

“没有,我算过了,我还欠你一次,做完这次就扯平了,所以不要内疚。”

刚才在去与比护选手合影的路上,本堂瑛佑故意用手遮住了纽扣窃听器,这些年来勃艮第在他身上装过不少的窃听器,他自信清楚每一个的位置。可是他不知道,那些窃听器早就不用,而今天临时买的发箍上,才装着唯一一个窃听器。

他的眼镜一片雾,让人看不清眼镜背后漂亮的眼睛,但清楚的两条泪痕让勃艮第觉得不看也好,反正这些年下来,本堂瑛佑的模样早已清晰的烙印在他的心里。

“其实我这些年也挺累的,你以为当恐怖分子容易啊,无论是看到人们因为害怕而扭曲的脸,还是跟琴酒斗个你死我活,都让我觉得厌倦,正好我也趁此机会好好的休息一下。”

摩天轮这时刚好抵达,电动门自动打开。

“你先下吧,我还想再待会。”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脑中紧绷的弦也断了,而将他们重新串起来的竟然是勃艮第。

本堂瑛佑听从指示,麻木的走出了摩天轮,迎面过来的是许久未见的姐姐水无怜奈,失去意识前最后的声音是:“本堂瑛佑,别回头。”

“砰!”的一声枪响,子弹自上颚击穿头骨,勃艮第当场死亡。

第35章 七年生死两茫茫

自从小兰去了法国留学,和柯南的联系就越来越少了,期初还会有电话和邮件,偶尔他们也会约在某个知名度低的城市见面,到最后这三年,两个人一次都没联系过。其实不光是跟柯南,世良、腹部平次、朱蒂老师……甚至是连爸爸最后也出动了。

曾经一楼是咖啡厅、二楼的侦探事务所、三楼是自己家的地方,变了样子。一楼现在是理发店,二楼是小兰的工作室,三楼则是住宅,外观也由从前蓝色变成了纯白色。

今年的初雪来的格外的晚,已经到了12月底才零星的飘落了一点雪花,她今年已经29岁了,从16岁开始等一个人,如今已经过去了13年,虽然大家都说她蠢,但其实她心里很充实,无论是新一也好,还是柯南也好,她知道自己从来都不孤单。

小兰的新品发布会定在了12月28日,地点是新建的艺术馆,曾经那里是一个公园,小的时候自己会在每周三、周五下午放学跟新一在那里玩一会,因为那天下午4点半她要去学跆拳道,多余的一个小时没处去就会恰巧碰到偶然路过的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