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重回方寸间的水沢萤说:“你明知道我说的‘不够’不是钱。”
“那是什么嘛?”她很好说话,只是隔着布料按着他的手不敢松开。
“萤太任性了。”
灵幻新隆说的、做的,她都当耳旁风、镜中影,只有当她心血来潮,才故作姿态地闯入他的生活。
全程还给他表现得自然而然又自在无比,令人不爽。
作出任性举动的水沢萤委屈开口:“我努力把钱还你了。”
其实这钱灵幻新隆不是很在意。
他们交往初期,水沢萤就撒着娇让他养自己。
“好不好嘛?”
当然是好。
热恋期,人的全部精力都用来理解和心疼爱人。
水沢萤同他们社会中的多数大学女子一般,背负着为读大学而申请的高额奖学金。接近于无的低息贷款已经很对得起“奖”字,就算如此,也足够令她们的生活难以喘息。
贫困,寻求改变,考上大学,负债,贫困——所有人都知道命运的循环往复难以打破。
中断爱人深陷泥沼般的轮回,是好事。
或者说,他原本就打算这样做。
故而灵幻新隆没有报警,没做任何能寻回金钱的努力。
他在意的是她直接消失,那算什么?
他提起前些天被拿走的现金:“钱包——”
水沢萤不情不愿地对衣服下的一只手松绑,从口袋里掏出几枚五百日元硬币继续打发男人。
灵幻新隆用另一只手接住收下。
这本来就是他的钱好吧。
“你刚在哪?芹泽说不管哪个避难所都没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