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过自己变老变丑,却没想到死。
这个社会有一些潜在规则。比如杀一个人不会死刑,无期也就“十五年”,杀两个人才进入死刑考虑范围。被判死刑到执行需要大臣签字,而部分政党属于废死派,故而在他们的执政生涯不会签一个字。
人命偶尔显得很轻贱。
水沢萤想:记不起来那次那个人靠近的时候,是怎么杀死对方又做下一系列的掩藏事了,那段时间像失去意识了一样。正因为记不清,所以事后才发现反抗原来很轻松,那为什么以前在他打自己的时候逃不开呢?
以为是可怖恶魔的人,很轻易轻贱地死掉了。
没有后悔,反而是深深的懊恼妨碍着水沢萤,使其无法踏离那间已经没有人居住的房屋。
话说,在这之前妈妈去哪里了?
那个人说她回家了,那她也会看到那些报道吧。
被打的不只水沢萤一个。
“做这些只是想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总不能我活着的时候却只有我一个人难受吧?”水沢萤耸肩,似乎无畏又无惧。
恶灵看穿了那无所谓的神色里贯穿的害怕。
她的确就像灵幻新隆说的那样,很不安、很孤独。
接着,水沢萤又想了想,面颊浮现一抹微微的笑容,向恶灵怡然道:“等他交了新女友,一起闲得看手机的时候,撇过头去和女朋友说:‘这个女囚犯我睡过唷。’会很有意思吧。”
小酒窝赞同,听起来还很有文学性。
“前任是囚犯作为谈资是很有趣,可你妈妈可能没办法帮你改姓哦。”他提出。
“为什么,”水沢萤歪头不解,“她看到新闻说不定会来找我。”
他叹气,传达一个悲伤的消息。
“她被你爸打死后就埋在院子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