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新奇事情冲刷了她的存在感,灵幻新隆慢慢不再关注。

成年后的水沢萤解释那时候的事情:“真的没意思。”

“仔细想想,并不是非要礼物吧,虽然礼物我只能从那里得到……只是不安……也确实是真喜欢漂亮的东西,超级虚荣的,别人没说错我。”

灵幻新隆宽慰道:“人性嘛,人类社会之所以繁华就是因为虚荣啊。”

她摸了摸因为吃太多水果,所以撑得凸起的小腹。

“吃饭也没意思,但我总是会饿,很虚无,人为什么非要吃饭,你说呢?”

“吃喜欢的美食多开心。”他笑嘻嘻道。

水沢萤看着他,先是回以小鸟依人般地笑意。

接着,在灵幻新隆感叹她和小时候比表情管理有质的飞跃时,她突然冷漠了脸。

笑确实很累,那是一种常被忽视的辛苦劳动。

“人生没什么有意思的事,心灵非常的荒芜,什么都没有,就是不开心,一直不开心,没有开心,开心很难,大多人笑就是为了展示自己在笑,你笑是因为你要从顾客那里骗到钱,我笑是因为要应付所有人,不然我就更讨人厌了。”

“萤很招人喜欢,我越看越喜欢。”

他搂着她的肩膀,又摸摸头。

被绑住的水沢萤嗤笑,微抬下颚,示意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还显示着呢。

“那算什么喜欢?”

“你肤浅的喜欢我……好痛苦。”她说道。

某种意义上灵幻新隆无法反驳,他的确做过这样的事:因外貌而喜欢上对方,是理所当然的事,所谓男人,就是如此单纯的生物呀。

水沢萤说:“为什么人生总是很痛苦呢,总是很悲伤的,这种痛苦并不是那种巨大的痛苦,而是弥漫在日常,就是不经意间,就是很糟糕,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