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伊薇特微笑着说。

“我听说你前些年提交了几次拨款申请,都没得到批准。”乌姆里奇热情地说,“这我现在也可以安排,只要你快点好起来。福吉先生一向都不太重视天文厅的项目,是不是?你们难免会感到束手束脚。”

“我发起的某些项目的确过于激进。”伊薇特平静地说,“这一点我承认。所以,按通常的流程来审核就行了,我也不是很着急。”

“不会一直这样的。”乌姆里奇说,“只要我稍微修改一点法律,你就可以自由地研究所有被福吉否决和驳回的项目。没人能妨碍你了,亲爱的,我保证你能随意支配神秘事物司的缄默人和经费。”

“听起来挺诱人的。”伊薇特客气地说。

她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抿起嘴不再出声了。乌姆里奇想不清楚这种态度意味着什么,但看到她在垂着头思考,就一时没有打扰她。

这时病房的门又被敲了两下。刚才被乌姆里奇带来的保镖架走的可怜护士回来了,这次只露出一个脑袋,怯怯地瞥了一眼乌姆里奇,嗫嚅着没有立刻开口。

“怎么了?”伊薇特温和地问道。

“你的丈夫刚才来过了,夫人。”护士小声说,“他知道你有访客,所以没进来,留下了一束花就离开了。”

“能帮我拿进来吗?谢谢。”

护士捧着一束葡萄铃兰走到她床边,一挥魔杖将柜子上的花瓶清空,将那束新送来的花束插进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