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去清理脸上的泥浆和外套上的鞋印,两个人站在滂沱的大雨中,同时高喊出“盔甲护身!”,召唤出透明的护盾,挡住了小天狼星的咒语。
咒语相碰时发出惊心动魄的雷鸣声,雨幕被两股魔力撞碎成白茫茫的水雾,好半天才在夜色中消散开。
佩妮姨妈又忍不住尖叫出声,看起来随时都会晕倒。
“别担心,”小天狼星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一声,“他们在这里布下了干扰咒和麻瓜屏蔽咒,没人会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即使今晚你们一家被灭口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听到这话的佩妮姨妈呜咽一声,总算是彻底晕了过去,弗农姨父半拖半抱地扶着妻子,喘着粗气艰难地带着她躲回了客厅。
金色闪电般的光束和透明盔甲同时消失之后,在德思礼家门口相互对峙的双方并没有再轻举妄动,但不约而同地都还警惕地举着魔杖。
就这么彼此僵持了一会儿,小天狼星轻哼一声,冷冷地说:
“法律执行司已经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连正式的传唤令都没有,就想私底下带走未成年的巫师?”
“只是问几句话,用不着那么正式。”埃弗里说,“你们这么推脱抗拒,难道是因为心虚吗?”
“你自己心虚,所以看谁都心虚。”小天狼星毫不客气地回敬道,“说真的,埃弗里,你什么时候才能挑一个和自己体格相当的对手呢?”
埃弗里的脸色变得阴沉可怖,小天狼星却没有顾忌他心情的打算,语气仍然轻蔑而嘲讽。
“上次我们这么对峙是因为什么来着?”他冷笑着问,故意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充满恶意地翘起嘴角,“——哦,对了,将近二十年前,在霍格沃茨的走廊里,你执意想翻那个一年级小姑娘的日记本,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