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他的蠢蠢欲动,伊薇特轻轻地笑了一下。

这声笑音从喉咙中含糊溢出,更像是一句简短直白而又意味深长的嘲讽。

她终于在埃弗里的催促中从书桌后站起来,还不忘带着桌上差不多写满字的那张羊皮纸,用左手托住,右手握着羽毛笔,一边朝埃弗里的方向走去,一边不疾不徐地在纸上最后添了几笔。

直到她走到自己跟前站定,埃弗里都死死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提防着她的所有动作。

然而伊薇特写完了最后几个数字,就只是随手把羊皮纸揣回了长袍内侧的口袋里。

埃弗里生怕她趁机从怀里摸出一根魔杖,因此绷紧了身体,警惕地举起魔杖,视线跟随着她的手,滑向她的长袍内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到她把羊皮纸揣进去之后,并没有从口袋里拿出任何东西,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伊薇特厌倦地瞥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这种如临大敌的可笑表现无趣透了。

埃弗里用魔杖指着她,粗鲁地示意她向前走。

“你知道路,坎贝尔。”他狞笑着说,“去法律执行司!也许你要和这位波特先生在那儿呆很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