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头鹰又扑棱棱地从敞开的窗口飞走了。

莱姆斯坐直身体,视线投向小天狼星手中捏着的信封。

信封上只写着一个简略的名字,“收信人:S·布莱克”,连地址都没有,当然也没写是从谁那里寄来的。小天狼星把那信封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闻出任何毒药或黑魔法的气味,这才三下两下扯开信封。

唐克斯从窗边凑过来,好奇地探头往信封里看。

小天狼星毫不客气地把挡着自己视线的那颗淡紫色脑袋扒拉开。

信封里并没装着一张信纸。

不仅没有信纸,也没有卡片、便条、邀请函这些写着字的东西。看清楚的唐克斯不由得困惑地“咦”了一声。

小天狼星掂了掂信封,察觉到里面并不是空无一物,于是将信封倒转过来,封口朝下,轻轻抖了抖。

有一个光滑的、小巧的、沉甸甸的东西从信封里滑落出来。

在它还没有掉落出来之前,坐在一边的莱姆斯就看清楚了——那是一枚银色的戒指。

看清这枚戒指的瞬间,莱姆斯的脑海中掠过一片模模糊糊的不详阴影。

这枚戒指可能所具备的各种含义——无论是威胁、警告,还是提醒——总归不是什么好兆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沉沉地落下去,脊柱升起一种针刺般的危机感。但他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不详预感的源头何在,变故就在此时发生了。

那枚戒指从信封里滑落出来,无声地掉到小天狼星的掌心上。

在冰冷的金属接触到男人皮肤的同一个瞬间,戒指绽放出妖异的微蓝光芒。谁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以托着那枚戒指的手掌为中心,小天狼星整个人就化成了一阵扭曲的旋风。

如同是被强行拽入戒圈之内的某个空间,他凭空消失在了猪头酒吧昏暗的前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