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紧贴着挂满水汽的瓷砖,长袍早就浸湿了,湿漉漉地贴着脊背。可她不觉得冷,反而热得难受,一颗汗珠颤巍巍地坠在发梢,将落未落,仿佛身体里某种不可见的浪潮随时都会溢出来、将她吞没。

她在理智被吞没之前,隔着衬衫一口咬上小天狼星的肩。

小天狼星的脸仍旧埋在她颈窝里,闷声发笑:“不是说不咬人吗?”

他的声音低沉慵懒,说话时气息拂在她颈侧,使伊薇特的身体微微战栗起来。她见小天狼星没有停下的打算,于是又咬了他一口,这次力道里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小天狼星无可奈何,只好不再舔她了,只是在抬起头之前,泄愤似地在她耳垂上最后轻轻咬了一下。

两个人额头相抵,静静地缓着尚且急促的呼吸。

沉默了一会儿,小天狼星不太甘心地低声问:“N.E.W.Ts之前真的不行吗?”

伊薇特笑了。

她能感觉到身体中的滚烫浪潮正在逐渐冷却、消退。理智再次占据了上风,她现在感觉比方才从容冷静许多,可以坚定地对那张令人无法抗拒的俊美的脸说“不”了。

因为她现在确实不能跟小天狼星做到最后一步。

不是因为古板或守旧,而是——正如她从前对小天狼星所解释的那样——她害怕“沉迷”。

她害怕自己喜欢上那种感觉。害怕自己需要分出多余的精力和意志去克制那种冲动。她选择的是一条不能出错的路,所以她不能允许任何人和事对这个目标产生额外的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