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发的北欧神明被这种雪名阵式搭话技巧问懵了一下。

在如何当人方面还不怎么熟练的魏尔伦卡顿了几秒,认为回答这个问题并不会影响他的计划,遂答:“根据常识来说,不是的。”

少年太宰认同地点头:“那你认为,当一个监护人负责监护的孩子还是未成年时,监护人是否应该无偿为孩子提供安全、适合的居所?”

魏尔伦正儿八经地思索了片刻:“是的。”

并且有些一板一眼地补充:“应当在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内,尽可能好地为孩子无偿提供安全、合适的居所——按照人类的常识来说,是这样的。”

少年太宰再度点头:“那么在你动手前,你可以为我这些问题作证吗?我想向监护人讨回我应得的东西。”

“……”魏尔伦蹙了下眉,不认为这有什么意义,毕竟面前的这个孩子很快就会死在他手下。

但还是那句话,他在如何当人方面并不熟练,只能凭借理性判断,帮这个忙并不会影响他的计划,并且眼前这孩子似乎对死亡毫无畏惧,这令他生不起什么杀意:“可以。”

于是。

即将出发前往避难所的森鸥外,在动身前接到了一通电话。

他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属于少年太宰的号码,心跳下意识地错漏了一拍,脑海中无数关于“难道计划失败”的思绪迅速纷沓而过,但他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怎么了?太宰?”

“是这样的。”

少年太宰的语气是森鸥外从未听闻过的郑重认真,以至于森鸥外几乎不自觉地绷直了身体的肌肉,手指搭在袖口隐匿的手术刀上,全神贯注地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