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意思?”雪名阵装醉,“把门关上,走廊会有人看。”
这回倒是要脸了。太宰治无动于衷:“他说你比京极夏彦更适合当反派,你说‘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当过’。——别闹,”他抵开雪名阵凑来的脑袋,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这话不是你故意说给我听,想让我问的?”
雪名阵安静地看了太宰治几秒,发出欣喜的声音:“你配合地问了!你心里有我!”
“没有。走开。”太宰治立即否认,被拥来的超大号树袋熊压得半弯下腰,“……你要说就说,不说走了。”
“好凶啊,”雪名阵抱怨,随后又喜津津地说,“但是凶我也喜欢。”
“……”
又是这种毫无遮掩、叫人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告白。
房门还是被自称醉酒的某人关上,变得封闭的空间多了几分私密而隐晦的意味。太宰治被雪名阵带着在一旁的扶手椅上坐下,对方抱着跌坐在腿上的他,就像抱一只大型泰迪熊。
良久,室内都没有任何声响,雪名阵也没有做出任何越界的举动,只是从对方喷洒在他耳畔的呼吸节奏中,能听出几分简单的满足。
他忽然意识到,神明虽然不会醉酒,但或许也是会孤独的。
否则初生的神明也不会溜出森林,成熟后的神明也不会选择行走于繁华的人间。
可惜不轮流转多少世界,送走多少故人,对方都找不到一个与自己相同的同类,所以祂始终孑然,始终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