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顺势松开,紫灰色的眼眸在月色中泛起些微波澜,“难不成我在早雾警部心里真的只有‘身体关系’在?”

“‘身体关系’不都是……”演的吗……

早雾弥夜咽下未说出口的几个字,偏过头,小小声嘟囔,“还不是怕脱下手套后变成你在生气。”

“无论早雾警部手上是怎样的伤势,我都有心理准备哦。”安室透猜测其中原因,难不成弥夜是在意疤痕难看?

但现代科技医美手术发达,只是普通的贯穿伤伤痕的话依早雾弥夜的财力肯定能找到很好的医美医院解决。

所以,不是普通的贯穿伤?

早雾弥夜不希望安室透的注意力继续在他手上,非常生硬地问了个问题,“安室先生有想过自己的父母吗?”

安室透愣住。

早雾弥夜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继续开口,“如果说,我碰到了疑似是你父亲的人……”

“这么说,我有可能是个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安室透面色不变,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下不用早雾警部养,我也可以告别收入微薄的侦探事务所了。”

“那还是我养你吧。”早雾弥夜鼓起脸颊,“肯定比那家……那个人对你好。”

安室透眨眨眼,弥夜刚才是想说那家伙对吧?

看来今天惹弥夜生气的就是这个人,他的……父亲。

换做小时候,安室透会很期待父亲的出现。

幼时的降谷零家里只有从不与他多说话的保姆阿姨,定时定点上门做饭,定期给零花钱,像是保证他不死就行。

与那些嘲笑他肤色和发色的小孩打架时,降谷零会希望有父母在身后帮他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