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命换五条命，你还赚了呢。”

他父母的，凯蒂的，辛德瑞拉，松本十四……

早雾弥夜一直掩盖的情绪终于不再遮挡，声音中充满仇恨，“真是便宜他了。”

所幸如今一切都要结束了。

想到这里，早雾弥夜深吸口气，很快平复好心情，“你放心，我不会送你去见马爹利的。”

他动手掐住马爹利的下颚，给对方喂进去一颗药，“之前睡得好吗？”

“能够听到外界声音却始终无法回应外界的感觉怎么样？”

白兰地弯腰去抠自己的嗓子，可惜药入口即化，吐出来的全是黄水。

“有时候，活着比死亡更可怕，你觉得呢？乌丸先生？”

见白兰地咳嗽声音越来越弱，甚至开始进入昏迷状态的乌丸莲耶轻动手指，“你想要什么？”

“你能给我的，我都可以自己做到。”

早雾弥夜一步步走近他，在面容苍老的老人面前站定，改变声线，“你不能给的，我也有。”

听到似曾相识的声音，乌丸莲耶沉下脸，“你就是早雾十四。”

早雾弥夜摊手，“其实我还有好多身份，怕你真的被气死，我还是不说了。”

“……”

乌丸莲耶胸膛起伏不定，身旁的仪器发出警告的“滴滴”声。

“时间差不多，我这边再没声音的话会有人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