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压迫感再一次加强，顾影然又吐了一口血。系统里面的提示仍在不停地闪烁。顾影然悟了。他们想要把她驱逐出这个世界，而她的任务也恰好是击杀敌对势力，驱逐他们。既然这样，她有什么理由不拼命？

有此觉悟的顾影然再次振作起来。不过，对方实力太强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也不能站起来。挣扎中，她恍然看到那些刚才被她控制着疯长的蔷薇开出了一朵朵鲜红的花。那些花连同承载着它的花茎一同整齐的脱落，排成规整的阵型，犀利地朝着“镜夜”飞射而去。

这些蔷薇花在距离镜夜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就不能再前进一步。并且，蔷薇坚持不到一秒钟就会灰飞烟灭。前一排蔷薇花消散，又有新的蔷薇花补上来……无论如何，这些柔弱的花儿并不能伤及镜夜分毫。

如果连雅柏菲卡都不是它的对手，那他们的任务要失败了吗？顾影然有些黯然。

“怎么回事？”雅柏菲卡的眼睛快要喷出火了。感觉到小宇宙波动的雅柏菲卡匆匆赶来，看到的却是“镜夜”对影然的单方面施虐。他想要靠近影然，却被无形的能量阻隔在原地，半步也动不了。

顾影然看清雅柏菲卡眼里的急切，眼前一亮。毫不犹豫地利用契约的力量，撤回自己的防御，将全部能量加诸到雅柏菲卡的身上。

散尽自身的能量的顾影然觉得来自能量的压迫更大了。如果不是冥衣的防御属性，她大概会在一秒内被驱逐。

雅柏菲卡觉察到自身小宇宙的骤然提升。他立刻调动能量，再一次冲击系统君的防御。这一次，那些花儿起了作用。尽管花儿们的前进依旧举步维艰，却还是让系统君感觉到了危险。

“无知的人类，你以为凭借你们的力量能和神抗争么？”它可是神制造出来的。除了同为系统的崩坏君，它不可能输给这么个人类。

“等等，你有没有觉得天地在旋转？”程依依一把拉住系统君的胳膊，眼睛一眯一眯的，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乙 mi？”

系统君愣住了。它的视线也有点模糊。“人类，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