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西诺多拉!几百年过去你为什么还是这么蠢!”凯厄斯把蕾哈娜甩到地上,然后气急败坏地说。

他伸手捏开我的嘴巴,强迫我张嘴看他。他黑色皮手套的花纹硌着我的下巴,印出一条红色的印子。他看着我的牙齿没有任何损害后,然后粗暴地在我嘴巴上落下一个吻————比起是吻,更像是咬我的嘴唇,一点点蹂躏着我的唇瓣。他的嘴唇毫无温度,就像一个冰块贴在我的嘴上,有些让人不太舒服。我的眼睛离他很近,可以清楚得看见他那张漂亮的脸————他的脸实在是太漂亮,导致一分钟前还诅咒他去死的我现在却能晕晕乎乎得和他接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我,而我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脸色涨红,就好像喝多了火焰威士忌的醉汉一样。

“哼。”凯厄斯露出一个浅浅而傲慢的笑,显得他格外让人火大。

我摸了把嘴,磨着后槽牙没去管他,而是扶起了倒在地上的蕾哈娜。她的脖子有一道狰狞清晰的手印。蕾哈娜捂着脖子不断咳嗽,暗红的鲜血从嘴角流出,这刺伤了我的眼睛,我对凯厄斯怒目而视。

“我……是不是还没说过,我是法国魔法部的女儿。薇安-沙菲克,作为英国仅存几个纯血巫师家族中唯一的后代。”波丽娜颤抖着说,她似乎被人抽走了全身力气,“你不会希望巫师和吸血鬼开战的,对吧。”

她语气几乎算得上是恳求。

第8章 别离之歌

“巫师。”阿罗饶有兴趣地说,“当然,永恒的和平是一种无形的财富————”

“阿罗!”凯厄斯警告性地低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这令人作呕的行为代表着什么含义————”

“亲爱的弟弟,我亲爱的凯厄斯。”阿罗的笑容仍然存在,“我对你的忠诚会令上帝为此感动。我只是想传达一句真理,你得学会尊重亚西诺多拉的想法————就像我和苏尔庇西亚一样……”

“丑陋,愚蠢,令人作呕。你想说什么阿罗。”凯厄斯像个随时准备爆炸的炸弹,这让我很怀疑我作为亚西诺多拉的时候怎么爱上他的————单单因为脸吗?好吧那倒也说得过去,我从来都是个肤浅的女人。

阿罗的笑容几乎都要垮下,他在凯厄斯耳边恶狠狠地说了些什么,嘴唇动作很快。凯厄斯听完后瞪了我一眼,然后不甘心地问我,“如果我将你强行带走,你会————”

“我会争取用余生的寿命辱骂你。”我赶紧举手发誓,脸上做出一幅正义不屈的表情。“我,嗯……我坚贞不屈,我清高不俗,我会很多巫师自杀办法————反正我又不会死————”

“你敢!”他看起来异常愤怒,恨不得现在就把我套麻袋送走。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我赶紧安抚。

“我们同意你们的提议。”阿罗没去管他暴怒的弟弟,而是微笑地看着我们。他走上前,双手握住我的右手,然后眯起眼睛似乎在通过我的眼睛看向我的大脑。

我的脑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回想过去的事情。从小时候吃三明治时打翻了花生酱的罐子,到我以优秀的成绩通过了终极巫师考核,它们就像放影片一样不受我控制地流泻出来————这让我感到冒犯。

“你有一段精彩的生活,亚西诺多拉。”过了一会儿,阿罗说。

“谢谢。”我将手抽了回来。

“也许你愿意去沃尔泰拉做客呢?”阿罗装作没看出我的抵触,“是做客————说不定你能在哪里找到你的记忆,也可以更加加深对凯厄斯的了解————”

我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选择,沃尔图里心怀鬼胎,但我确实想要我的记忆,况且……

“立个牢不可破咒语。”蕾哈娜哑着嗓子说,她看出来我的抉择了也知道我是一个下定决心后就绝不会放弃的人。

“我愿意当见证人。”波丽娜说。

阿罗看起来有些惊讶,我猜他原先的目的肯定是先把我拐到沃尔泰拉,至于放不放————哈,他们从来没有带走一个叫阿格莱亚的女孩。

“当然……当然。这是应该的,我们曾和魔法部立下过这个咒语,不用费心再为我们介绍。”阿罗微笑着说出让我内心无比震惊的话,然后再次用感叹的语调说,“赞美这神奇的能力,亚西诺多拉。你有一群拥有最晶莹剔透的心灵的朋友。”

“去吧,亲爱的弟弟。这是你赢得亚西诺多拉必要的道路————没有谁可以毫无付出地来到罗马————”

“开始。”凯厄斯皱着眉头,他简明扼要的话和阿罗不必要的废话相比宛如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