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仅仅是一瞬间,一切过后除了残余的温暖,一切就像潮水回归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空气中隐隐的腥味和拍打岸边时泛起的白沫的回忆仍然存在。
于是我将即将脱口的话咽回去,换成了还不确定。
我们喝了多少我不记得了,但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我头疼欲裂。波丽娜她们甚至还没醒,舒舒服服地躺在被窝里。而我需要一边咒骂一边穿上衣服和靴子打车天使港。
天使港有离这最近的飞机场————我以为会是坐客机去意大利。但是显然我是一个贫穷的可怜姑娘,想不到吸血鬼们坐私人飞机飞机离开。
我很不想承认这群几千年的老古董们对于麻瓜世界的生活比我纯正麻种巫师还了解,但这确实是真的。
我十几年来几乎没坐过飞机,而这群有钱的混蛋只需要勾勾小拇指就能办到世界上一切事情。
我提着箱子在凯厄斯凌迟我的视线中艰难地走上了飞机。然后轻手轻脚地放下箱子,端端正正坐在机内沙发上。
“希望你不会晕机,亚西诺多拉。”一个红褐色头发,身材火辣的女人在我后面走进来,然后冲着我露出一个美艳的笑。
她真的漂亮极了,甚至让我看到她的脸时有一瞬间恍惚。恨不得抛下所有人和她一起结婚————
“管好你自己的能力,海蒂!”凯厄斯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出现,然后就是一只带着黑色手套的手拍了拍我的脸颊。我陡然回过神来,然后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不由自主地离海蒂远些。
“别让我再看见第二次————沃尔图里不留废物。”凯厄斯的声音冰冷而不留情面。
海蒂的脸色变了又变,但最终只是说我明白了————老实说我有一瞬间觉得海蒂会狂暴化杀了凯厄斯。
凯厄斯挥了挥手让她离开,然后很自然地坐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