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将外套穿上才下床————壁炉的火变得有些微弱,这导致的后果就是这里冷得像个冰箱。

我哆嗦着往壁炉中又扔了几块木头,直到火苗变得强壮才让我的脖子不再缩进大衣里。

我去洗漱,刷牙洗脸过后我在凯厄斯的房间里找插座想用夹板把头发烫直。

我的头发是红色的卷发————小时候为它吃了不少亏,社区里的部分蠢货总说红色头发的人是不详的象征、是霉神的化身。没有人跟我这个倒霉蛋玩儿,除了从小叛逆的蕾哈娜。当然后来我就知道红色头发是多么美丽了,我为我的发色感到骄傲———但它卷得就像棕熊的绒毛一样,我也为此感到痛苦。

我没有找到插座,只好拿出梳子费劲地梳着,头发被我的野蛮拽下来一大把———幸好我对我的发量放心。

勉强驯服我的头发后我缩着身体坐在壁炉旁边,然后拿出手机———早上九点五十二。

好吧,是我起得太晚了,我甚至都能想象到凯厄斯脸上会露出怎样讥笑我的表情———但这并不是我的错。吸血鬼们根本不用睡觉怎么能明白早起的痛苦。

“你起来了,亚西诺多拉。”科罗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用的肯定的语句。我不知道她怎么判断我目前的状况的,也许是因为听觉的放大能透过门的隔绝听到里面的动静。

我没有去回复她,而是选择更直观地打开大门。

科罗娜就站在门外,脸上露出滋滋蜂蜜糖一样的可爱笑容。她的外面仍然穿着看着就沉甸甸的斗篷,里面打底的是一条轻快明艳的橘红色格子裙。

“漂亮吗?”科罗娜笑得很开心,她的声音就像加了过多糖的戚风蛋糕一样,“瞧瞧我的新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