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臂还在自顾自地疼痛着,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不断地感觉身处地狱。坏事干多了就会下地狱,比如我偷偷喝过杰米藏过的酒———这是坏事吗?哦那可能是杰米的诅咒,我有点想杰米了。

我的大脑像中了病毒一样开始无意识地乱想,但现在我像个失败者一样哭鼻子、痛苦到想死掉的时候脑子里只有杰米———我想回家了,我想杰米了。

“我要回家。”我无意识地呢喃着。

凯厄斯没说话,也可能是没有听见。但是当他把我带进医院的时候我听见他说,“你永远也不可能离开。”

我的手臂被麻瓜医生打上了一层厚厚的石膏,顺便还拥有了轻微脑震荡————我不太清楚凯厄斯带我进医院时候,医生们是怎么看待这个跑得像跑车一样快的人。当然这也在后来看望我的科罗娜嘴里得到了答案,这家医院由沃尔图里家族直接管控中。

“你辜负了我的信任。”我躺在单人病房里的床上,打上石膏的右手臂被高高吊起,“我现在成了残疾人士。”

“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脆弱。”凯厄斯的语气表露着他并不为此感到抱歉的事实。

“我应该对着我的骨头说哦亲爱的长得强壮点、结实点,这样好让别人掰断你的时候夸你两句?”我的声音是无法克制的尖锐刻薄,我现在只需要小小一个火星就会立刻爆炸。

“也许吧———你想吃什么?”凯厄斯有些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那个人类说你得戴着这该死的石膏至少一个月。”

“汉堡炸鸡,还想喝碳酸饮料———总之我想吃麦当劳。”对于食物的欲望暂时战胜了愤怒,我压着怒气说。

“不行。你还是吃医院的营养午餐度日吧。”凯厄斯斩钉截铁地说。

“既然你早就有想法那为什么还要问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