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地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去分析她去质问她为什么要什么做。但是我毕竟是一个只活了十七年的英国普通女孩,最多加个不凡的巫师和非正式傲罗的身份,我努力地停住哭泣就已经算是谢天谢地了。

“用那个咒语,宣誓,沃尔图里家族不能在我非同意情况下对我进行任何形式的伤害。完成后我会告诉你。”西赫布加重了手的力度,“你不会吃任何亏。”

“我没有办法替沃尔图里做任何决定。”我努力让发昏的大脑冷静下来,开始不断地分析目前情况———西赫布是畏惧死亡的,她不敢真正地伤害我,她需要我———我一遍遍在心里重复这句话,直到我的呼吸变得缓慢,心脏跃动的速度变得正常。

她没办法杀掉我的,她做这一切都是有意义的,我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她的计划是从我们踏入意大利的这一刻开始———不,也许更久远一些,她父亲的死亡,不不不可能是她来到沃尔泰拉这一刻的开始!这样长时间线的计划的目的肯定拥有无与伦比的意义。

“你当然可以,你是沃尔图里的主人。你是亚西诺多拉。”西赫布扣住我的脖子的手持续用力。我的气管受到压迫,大脑不住地发涨,几乎要呕吐出来。西赫布又在这个时候放开手,做出一幅亲切体贴的样子。

“沃尔图里的缺口太显而易见了———他们确实吸收了教训但是他们显然没有给予人类这支卑劣且狡猾的种族应有的重视———这是巨大的失败。来源于吸血鬼可悲的高傲。”

如果不是情况和环境不对我几乎要附和她了。

“牢不可破咒语只能作用在自己能力范围内———你知道的,我不是沃尔图里真正的权利人物,你需要和真正的权利人物进行这个咒语———”

我认为她接触不到太多的有关巫师的事情,牢不可破咒语可能是她接触到的极限了———谎言值得一试,它出现的风险比起我将得到的利益几乎可以不计。

我努力地编排着语句,将真话和假话编织在一起,试图让自己更可信一些。如果这样可以让沃尔图里站在我面前的话,那么我想我获救的机会显然会变得更多。

“你独自一个人办不到是吗,小姐。”

“是的。”

“那么很抱歉,你可以稍微睡一会了。”西赫布面无表情地大力掐住我的脖子,我在一瞬间呼吸变得十分困难困难,氧气迅速地被抽离了出去,我十分想咳嗽,因为我的嗓子不住地发痒我恨不得伸一只手伸进嗓子里狠狠挠两下,但我毫无疑问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磁磁的响声。在大脑极度缺氧,视线十分模糊的那一刻我几乎都要嗅到死亡的气味。

我疯狂地挣扎但是却被她狠狠按住了身体。她用膝盖压住我的背,把我按在地上,我的身体死死地贴在地上,根本没办法推开这个恐怖分子。

她真的想要杀了我!这不是开玩笑!

我努力张开嘴竭力地大喊我在骗你,我有办法!但是只发出了蚊虫飞舞的悉悉索索声音的大小。

赞美梅林!赞美上帝!赞美宙斯!赞美天神!赞美菩萨!赞美安拉!赞美世界上所有已知神明,幸运的是她听见了,她立刻放开了手。

我开始猛烈地咳嗽。西赫布又在此时展现了相当感人的体贴,她将我扶了起来,甚至还拍了拍我的背,直到我的脸色从不正常的红色变得苍白才开口。

“我一直相当果断,你早该知道的。”西赫布的语气轻飘飘的,“那么就快点开始吧———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

“咳咳……”我大口大口喘着气,贪婪地掠夺着充裕的空气。我需要我的大脑再次开始活跃地运动起来。于是我甩了甩头,让被汗水沾湿的额头被甩起的风冷却着。

我惧怕西赫布的力量但又始终不愿意放弃完全对她妥协,我需要为自己谋求利益,哪怕只值一个便士。

“咳咳……这个咒语需要双方共同约束,要在双方条件对等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你知道的———”

此刻我的身体就像是劈成了两半,一半发热发昏,用来恐惧与战栗;另一半冷静坚毅,用来分析与言语———我不知道我的谎言是否拙劣,我的表情是否虚伪,我的表演是否能欺骗到她。但这是我目前能做的最好的行动。

“可以。”西赫布几乎没有思考就答应下来,“但是我给予的承诺只有不与沃尔图里为敌———你需要的也只有这么多,这是我的让步———如果你认为你还可以令我让步,那么我想你只能死亡。”

我们完成了誓言,当红光缠绕上我们的双手后,西赫布看起来松了一口气。她将我从地上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