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是他说不出好话的嘴,和尽是歪点子的脑子。
或许企鹅人对后者求之不得,而黑面具则想要剥下他的脸。
但他确信布鲁斯不想要。
所以他的生气完全合乎常理。
事实是,他的思维被甘甜腻口的糖浆渗透地密不透风。
即使面前的男人完完全全收敛起布鲁斯的一面,他的大脑却被彻头彻尾地蒙蔽了。
卡莱尔意识到房间里奇怪的热度不对,也能发觉布鲁斯映在视野里过于幽深的蓝眼睛出了问题。
再不济他应当质疑布鲁斯怎么知道花粉的事。
然而他只是在心上人疏离的评估眼神里手指蜷缩得更厉害,委委屈屈又磕磕绊绊:“厨、厨房。”
布鲁斯甚至不愿意抛个媚眼勾引他,他发誓什么都说!
就好像他现在没有什么都说一样。
布鲁斯起身的动作很流畅,就像一夜情后撇下情人的坏男人。
但坏男人挫败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怀疑你。”布鲁斯解释道。
小丑女在变幻莫测的程度上是另一个小丑,无论她出于好心或单纯捣乱,她不按常理的招数时常让事态狂奔向无法预料的结局。
譬如——
在厨房一无所获的布鲁斯顿住了脚步:“圣诞树下的是什么?”
“盐。”杰森的脸蛋红扑扑的。
小孩被禁止喝酒,但他此刻像醉了一样,抱着手柄一脸陶醉。
迪克郑重其事地点点头:“盐。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