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阮氏父子皆是一惊,颇是默契的相视看了一眼,莫须是当今在世的高人,掐算占星医术皆是精湛,民间向来有人传,是神仙下凡落在三危山上,故此莫须深受皇帝的信重,道是真没想到,能请的到他的徒儿。
既如此,阮氏父子心倒是沉了沉,虽心头有疑虑,目下却无旁人可用,阮义舟拱手“有劳亦先生了。”
亦生端着笑,无视他们的迟疑,面容依旧谦和“客气。”顿了下直接道“不知病人在哪?”
“这边请,先生跟我来。”
阮义舟说着就把人往房内引去。
寝屋内,面色苍白的姑娘正闭目昏去躺在床榻上,却似睡的极不安稳,鸦雀似的长睫总时不时颤着,眉头也微微皱起,看着就难受得很。
亦生见她状态,眉目机不可微皱了一下,掀起衣袍坐在了床榻旁的矮凳上,望闻问切细细把脉片刻,缓缓松了口气。
阮氏父子杵在一旁焦急万分,欲言又止又不敢打扰。
门外传来“咚咚”敲门声,李管事闻声出门,片刻后又推门而入,走到阮义舟身侧,看了眼亦生小声道:“侯爷,宫里传令,让您即刻入宫。”
阮义舟皱眉,看了眼床榻上的无半分苏醒意思的阮瑶清,有些难动身。
阮言文了然,拍了拍他肩道“圣人旨意,阿爹莫要耽搁了,阿茗这处有我。”
既如此,阮义舟便无可耽搁,有些疲累的捏了捏鼻梁点头道:“好,若是有事,即刻让人入宫寻我。”
又交代了两句,便出了菡萏院的房门。
小室内,檀香微微,寂静无声,阮文言半靠在床柱上,双手抱胸的看着亦生。